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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だけ忘れないでよね

【炭善】烟花,炭治郎,蜂蜜蛋糕②

-鬼灭学院,是暗恋的故事

-慢慢慢慢慢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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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修改中



 

他们买了大份的炸鸡块三人一起分着吃,抱着纸筒的伊之助心情很好,甚至试着学炭治郎他们用竹签插肉——虽然立马就放弃了,随手丢掉了碍事又麻烦的竹签,之后是善逸抱怨着替伊之助重新捡了起来,好好丢进了垃圾桶。

他和炭治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的事情,诸如之前的小测、早上的风纪委员例行检查、撞见富冈老师自己一个人在楼梯间坐着啃面包,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心情似乎缓和了些,善逸松了口气。

祭典的气氛越来越活跃,他听见人群里大家欢快交谈的声音,逐渐自己也要卷入平和的状态中。

 

炭治郎在刨冰屋台前排起了队,善逸站在旁边,拽着伊之助的衣服不让他乱跑,野兽一样不安分的家伙嘴里塞满了炸鸡暂时没有抗议,乖巧地跟着。

“善逸要什么味道?”

炭治郎看着写着价格和口味的小木牌,开口问。

“草莓的吧、…等一下你干嘛!垫纸不可以吃!!”

炭治郎答应着,两份刨冰点两个不同的味道吧。

善逸刚刚阻止伊之助不让他吃下盒子里的垫纸,走两步路丢掉垃圾回头就看见那家伙张牙舞爪要把油呼呼的手往自己身上抹。

一边喊着住手,善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躲到了买完刨冰回来的炭治郎身后,炭治郎会解决的,他像个万能刹车,干脆利落地把那份淋着草莓糖浆的刨冰递到善逸手上,空出的手往兜里掏掏,摸出了手帕,塞到伊之助手里。

善逸惊奇地盯着被伊之助揉成一团的手绢上,现在的长男还会随身带这个吗?

视线一路往回,手上的冰点隔着纸杯冻得他手发凉,草莓糖浆的味道入鼻,善逸用塑料勺戳戳刨冰顶颜色讨喜的草莓糖浆,看到炭治郎端着的那杯是柠檬味的。

 “善逸要尝尝吗?”应该是发现了他的视线,炭治郎出声问,头转向他这边,把刨冰往他那里递了递。

“哦…”他应了声,拿自己的塑料勺在杯边蹭了蹭,抬眼却看见炭治郎舀了不多不少一勺的刨冰,正往自己这边递。

要、要要要要做什么!?

 这个人是不是太没自觉了点!!

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往后退开两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要喂我吗!?

一时间没忍住脑子里膨胀的胡思乱想,明黄色的糖浆有些扎眼。

炭治郎还举着勺,有些不明白地歪头,伊之助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善逸出神的当下一口截下了他不敢接的刨冰。

“…好冰!!!”

“哎呀、伊之助…”

“要、要去买蛋糕吗?”

他不自然地开口,从炭治郎身后溜开,把堵中间的伊之助当作盾牌。

 

之前口口声声说着除了肉什么都不吃的伊之助被颜色漂亮的糖浆吸引去注意力,从炭治郎那里讨了一口后,不由分说转身就想把善逸手上的整碗抢走。

他努力过了,不过勺被伊之助夺去了,刨冰暂时还在手里,但是被伊之助挖了大半一并塞进了嘴里。伊之助因此被冰得说不出话,炭治郎笑着拍拍伊之助的后背帮他把勺拿了回来。

善逸的注意力大半还是在炭治郎身上。

他下意识啃着勺,刨冰在嘴里化成糖水,中间隔着个伊之助他还是有些紧张,善逸忍不住往炭治郎那边瞟,走两步就忍不住悄悄看看。他的小动作弄得伊之助不耐烦地停步,提着善逸领子把他往炭治郎那边塞。

“偷偷摸摸看什么看!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和权八郎说吧!”伊之助叉腰,神气的大哥做派里一点看不出刚刚被刨冰冻得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子。

“哈、哈!?你说什么呢!?”善逸慌慌张张,碰到炭治郎的肩膀触电似得弹起来。

“善逸还是想尝尝吗?”

他胡乱比划比划,最后放弃了,只得接受炭治郎递过来的刨冰纸杯,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柠檬,稍微酸过头了些。

 

暧昧与常态的转化只需要一点点盲目,我妻善逸现在似乎是盲目过头了。

光是站在一起他都开始局促不安,他想起待会儿一起去看烟花的事,想起炭治郎给自己吃了一口的刨冰,肩膀相撞时炭治郎的惊呼。

冷静一点,这在之前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了转移注意力,善逸盯着制作蜂蜜蛋糕的烤具,一个个蛋糕球被店主人用竹签挑起来,弹到旁边。

他听着炭治郎和店主人交谈的声音,抹了油的模具发出轻轻的嘶嘶声,开始自我反省。

之前是有人和他提过他和炭治郎的距离是不是近得过头了,他当作玩笑话听过就忘了。说回来关系要好的男子高中生不是都这样,伊之助也——啊,伊之助?

此刻他突然想起那从不让他省心的朋友,伊之助是不是安静太久了?

他刚刚拿到了炭治郎的刨冰,然后伊之助应该站在自己的右手边…

我妻善逸赶紧往旁边张望起来,真没看见伊之助的身影。炭治郎还没有发现,正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店老板递过来的蛋糕。

糟糕啊这个,善逸有点欲哭无泪,轻轻戳了戳炭治郎的后背。

“怎么了?”

“那个啊…炭治郎さん…伊之助好像丢了。”

炭治郎先是把装着蛋糕的纸盒往善逸的手上递,眨眨眼,然后才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伊之助丢了吗!?”

 

前面是聚集在摊贩边看热闹的人,站在街边等待朋友的年轻女孩,牵着手一边聊天一边散步的情侣,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混在人群里并肩走着,脚步比其他人稍微快些,忙着找人并没空享受祭典。

善逸因为五颜六色的浴衣有些眼花,若不是伊之助不见了,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河边找祢豆子妹妹吧,祢豆子妹妹的浴衣——

他想着,想到一半转头看向炭治郎,大家可靠的长男正在为自己的疏忽后悔不已,认真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搜寻伊之助的身影,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

下一秒他就被炭治郎抓住了,对方转过头来和他对上视线,眼神里的柔和同平常无异,善逸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快速地把脸转了回去。

“善逸?”

“没什么,”他干巴巴回着,为了让自己的举动看起来不那么奇怪继续念念叨叨,“伊之助那家伙,老大不小又不是三岁小孩,居然走两步就能走丢,说回来好歹是高中生了吧!既然是高中生那就能找得到回家的路,说不定他嫌无聊就先——”

“善逸!”炭治郎稍微提高了音量,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他面前。

“怎、怎么了…?”声音紧张得又细又颤,我妻善逸结结巴巴,“我我我我知道的!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对吧!毕竟人很多啊!我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当然不可能真的把那家伙敞放在这里,回收!肯定会回收伊之助的!”

“没有在说这个…”炭治郎顿了顿,表情认真严肃。

果然不该把伊之助弄丢,善逸打心底地这样想,这样一来不就真的变成他和炭治郎的单、单单独相处。

炭治郎某些方面的直觉很准确,比如总能在他没写完课后作业、没好好进行预习的时候一眼看出来,现在的善逸就像被不死川老师抓住没写作业,正在全力思考怎么回避问题。

“你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炭治郎看起来像在斟酌用词,说出来的话和善逸想的差不多。

冷静一点!我妻善逸!他握拳,虚张声势地提高音量。

“哈、哈?对你这种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诶?”

“不、不是那个…”

“如果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会好好听你说的,可以吗?”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对善逸这样说。

炭治郎的语气和平常无异,耐心、温柔,为了在夜市里也能让善逸听见而稍微提高了音量。善逸站在原地,终于抬头看向对方——就算不用提高音量他也能听见的,他总是能把炭治郎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就算不用刻意想他都能在脑海里播放炭治郎的声音,打招呼的时候、闲聊的时候、唤自己名字的时候。

唯独不知道他被人告白会有怎样的反应,更何况告白对象是自己,身为同性亲友的自己。

他想都不敢想,到那时炭治郎还会对他温柔吗?还是说会觉得恶心,甩掉他像甩掉一块烦人的橡皮糖。

想到这里他有些委屈,继而有一点难过,炭治郎还认真地等待着他的回复,善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被突然的声音打断了。

 

那是烟花炸响的声音,从离他们不远的开放处传来。

 

善逸被吓了一跳,大幅度地抖了一下,心跳飞快,第一反应是捂住耳朵,但他手里正拿着装着蛋糕的纸盒,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边的人群因为天空中的烟花开始规律移动,一下子吵闹起来,结伴、大声吆喝着往河边的方向移动。

烟火大会会这么吵吗?之前还一次都没来过。

他的听觉很敏感,突然炸开的那一下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紧接而来的各种杂乱的声音震得他发懵,甚至混乱得想原地蹲下。

 

“善逸。”

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他不确定是听见了还是感觉到了,炭治郎应该是叫了他的名字。对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拎起来,没让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直接缩到地上去,然后接过善逸手上的纸盒解放了他的双手,这样一来他可以把耳朵捂住了。

善逸的大脑还没开始正常运转,抬头,看见炭治郎又对他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听清,脑子里嗡嗡直响,手捂着耳朵不愿意放开。

于是炭治郎走近了一步到他身边来,轻轻扶住善逸的肩膀,示意善逸跟他走。

他现在没有功夫计较控制两人之间的距离了,他们一起逆着人流往远离烟花的地方走,善逸埋着头,炭治郎总能让他安心下来,非常可靠地扶住了他。

他们一直走到屋台街的尽头,这里还是能听见烟花的声音,稍微远了一些,但是善逸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屏着呼吸,炭治郎扶住他肩膀的手很热,他不讨厌却在反应过来后觉得忐忑,因此他突然停住了步子,炭治郎放开扶住他的手。

“…谢谢。”他放开捂住耳朵的手,嘟嘟囔囔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这一句。

“现在感觉还好吗?”

“嗯…已经好多了,对不起…”

“不用道歉啦,”炭治郎顿了顿,善逸埋着脑袋看不出表情,他只能看见善逸盯着地面,眨眼时眼睫毛一扇一扇,“我们还是去再远一点的地方吧。”

他说着,自然地伸手拉住了善逸的手腕,用力稍微有些大,为了防止善逸挣脱似的。

一路上没什么遮挡物,就算离得远了些也能看见烟花的样子,善逸盯着炭治郎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听到在街边驻足的少女感叹烟花漂亮的声音。

要是下一次也能一起来看烟花就好了,他听见少女用雀跃的语气说着,而陪同她的男性笑着答应了。

下次还可以一起来吗?总觉得今天没发生什么好事,先是莫名其妙地闹别扭,气氛好一点之后伊之助又走丢了,烟花也没有看成。

炭治郎会生气吗?但是他没从炭治郎的语气里听出一点不满或是不耐烦,换做别人生气地把他丢在这里自己回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善逸心里一半后悔一半担心,乖乖跟着炭治郎往喧闹的人群外走,他们走上去神社的长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炭治郎带着他拐到半山腰的观景台,这里有长椅,现在没有别的人在。

炭治郎和他一起坐下,先放开了善逸的手腕,然后把刚刚一直拿在手上的蜂蜜蛋糕还给善逸。

“现在已经有点冷了吧?”炭治郎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

但是蛋糕的事情怎么都好吧!

“喔、喔…”他只是含含糊糊地应着,空下来就觉得浑身难受地把凉掉的蛋糕往嘴里塞,甜还是一样的甜,口感差了些。

“所以说,善逸有事情想对我说吗?”

“…那个话题还没有过去!?”他差点被噎住,一时着急差点冒眼泪。

“慢点吃,别着急,”罪魁祸首尚有余裕地拍了拍他后背,“因为善逸还没有回答我吧?”

“是、是这样没错…”这下子他连蛋糕都不想吃了,盯着盒子里一块块蛋糕放空——他该说点什么!?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不可以被发现,被发现那就结束了。

炭治郎的耐心很好,但是善逸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说出来,一点都不愿意透露。

他们坐着的位置远远地还能看见烟花的火光,估摸着时间快要结束了,善逸听着烟花炸开的声音,煎熬得不行,他感觉到炭治郎在看自己,因此他一点都不敢转头,生怕自己和他对上视线。

最后是炭治郎开口了。

“我猜不出来善逸想说什么,”炭治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转头看向烟花放过后漫开的烟,善逸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还在紧张之中,“我想一定是难以开口的事情…如果现在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吧。”

不管怎么样好像是蒙混过去…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诶?”

“因为善逸在烦恼吧,”炭治郎的语气很坚定,不容置疑般地,“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会尽力帮忙的。”

善逸愣了,他转头看过去,炭治郎一如既往安心信赖的笑脸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让他放心。

“我很在意善逸的心情,如果一直打不起精神来我也会困扰的,或许不是现在,等你准备好的时候请务必告诉我,我随时都可以!”

 

“因为我们是朋友吧!”

 

炭治郎这样说了,反而让他有些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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